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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纪念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出国作战70周年,中国之声推出特别报道《我和我的祖国》,由战场上的十名战斗英雄讲述他们的铁血人生和家国情怀。

  葛力格,1927年生于内蒙古,16岁参加革命,19岁加入内蒙古骑兵16师(后改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第5师)。抗美援朝时期,为朝鲜战场多次运送和调训战马,支援前线。

  这张照片是葛力格1950年拍摄的。经历过7年大大小小的各种战役,刚刚迎来和平的日子不久,抗美援朝战争爆发,葛力格在部队最先报名捐出自己心爱的战马,遗憾的是,他和那匹上战场的战马没能留下一张合影。

  1954年10月1日,新中国成立五周年。阅兵骑兵方阵走过天安门广场,接受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检阅,27岁的葛力格就是方阵中的一员。在军马上紧攥缰绳,手心满是汗的紧张,葛力格在心里牢牢记了66年。

  93岁葛力格老人珍藏多年的一件绿军装上,别着十几枚形状不一、颜色不同的奖章。从平津战役到绥北战役,从解放东北到解放华北,每一枚奖章都无声地记录着他出生入死的戎马半生。枪林弹雨穿过,耄耋之年,最不舍得忘的,是跟他一起驰骋疆场的战马。

  1951年,周恩来总理向内蒙古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乌兰夫提出,能不能从内蒙古给朝鲜战场的志愿军购买一批军马?乌兰夫答复:必须支援,先送一批内蒙古骑兵部队经验丰富的战马。葛力格的战马就是第一批。

  葛力格:对!我是内蒙古骑兵5师15团,我是一连白马连的连长。内蒙军区讨论以后,三支队白马连首先抗美援朝。这个马白不白,青不青,它好几年骑过来的。

  一起冲锋陷阵,九死一生,战马对于葛力格,是坚不可摧的盔甲,是过命的交情。吃不够饭的年月,葛力格总会省下一块馍,攥在手心,再小心翼翼喂给战马,看着它吃,饿着肚子也是开心。行军打仗的日子,常常居无定所,人到晚上就地一躺,马也卧倒躺在身边。如今,葛力格却必须铁下心,和自己心爱的战马分离。

  葛力格:全团做了一个训练,团长指挥,红旗白旗一拽,七八百匹马,一下就卧倒,一下叫它起来就起来。由呼和浩特出去,到丹东,足有一个礼拜了,心意一段一段的,一个多礼拜。等送到朝鲜军队和志愿军,足有一个月了。

  葛力格轻轻地把缰绳放到志愿军的手里,摸摸马头,拍拍马背,抱着马轻声告别:老伙计啊,你又要上战场了,我要回草原了,咱们这就算告别了啊。刚一转身,两行热泪立刻滚落在胸前,身后传来白马从未有过的声声嘶叫,葛力格没有回头。

  回到内蒙古,葛力格和战友们的新任务是训练从牧区和蒙古人民共和国购买的生马,训练好之后,还要再送到前线。

  新的问题是,生马没听过部队的各种指令,没有听过震天响的枪炮声,一切都要从零开始。可前线急需,又不能用时太长,对内蒙古骑兵连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葛力格就是在训练生马的过程中,一次比一次伤得严重。时隔60多年,多处伤痕依然清晰可见。

  葛力格:接1000匹马,拉回来还得调整。成天训练马,戴笼头,戴辔头。我和马一块掉进一个大坑,我的鼻梁也断了,左边的眉梁骨断了……

  被马撞到地上,被马飞快拖行,和马一起摔倒,当年训练生马受的伤有多疼,葛力格只字不提。他说,跟牺牲在朝鲜战场的战友们相比,那点痛不算什么。父母在他8岁时死于日军发起的细菌战,他最了解被人侵略和凌辱的滋味,只要能够保家卫国,他愿意付出一切。

  数万匹训练好的军马分批次送到了朝鲜战场,葛力格和战友们也陆续听到了战场上不断传来的好消息,直到1953年7月,抗美援朝胜利结束。葛力格没有等到他最心爱的白马,但白马常常还会在他的梦里,与他相逢。

  葛力格:都没回来,都战死了。那飞机啊,你们可知道,一直在轰轰轰,美国飞机。白马,那是梦,梦里头想……

  采访的两个小时里,葛力格老人始终声如洪钟,军人本色,化在举手投足间。指着满身的伤,老人家轻松地哈哈大笑,过往受过的苦痛早已忘在脑后,唯独他挚爱的白马,一说就泣不成声。

  和马打交道20多年,朝夕相处,生死之交,无人能懂葛力格老人对白马的感情究竟有多浓。白马在他心里,是战马,是伙伴,亦是战友。可当国家需要,他毫不犹豫选择捐出最心爱的白马,历经一次次战争,他愿意为和平献出一切。

  采访持续了两个小时,怕老人家太累,一度想让他稍微休息一下,他都摆手拒绝,“你们大老远从北京来,不能让你们白跑,没有说完就不休息”。采访结束后我们起身告别,老人家慢慢起身,突然抬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瞬间让人泪目。

  葛力格:我们的目的就是达到没有战争,人民安全,人民好。我们是为了啥?我们一条命是为了人民安全,谁不高兴啊?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我活着为人民服务,死为人民服务,交给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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